优秀的人果然在哪里都勤于学习,真乃吾辈楷模。待师兄读完了,他也要借来学习一番。

如此想着,闻漱放下床帐,原地打起了座。

虽说客栈里灵气稀薄,不比赤霄峰,却也足够他用来修炼了。

师兄尚在努力,他又有何理由怠惰?

见闻漱安静下来,薛青城放于书本上的手指微顿,抬眼看向桌面如豆的火苗,这灯火不大明亮,比之铁水炸开的场景要差的远了,也没那么炙热。

薛青城伸出手,指尖在火苗尖上勾勒着,试图描摹出火焰的形状。

心中无端发紧,一口气结在胸中既上不来,也下不去,实在是恼人。

他翻着手中的清心诀,心想自己果真是上当了,这满本的“之乎者也”不足以令他静下心来。

乱、杂乱。

似乎是得了心疾。

贺凌云觉得她可能是疯了,要不然为何她满脑子都是方才在花棚下的画面。

她蜷缩在床上一角,焦灼地啃咬着大拇指,时不时发出一声恼人的长叹。

“都是意外……别再想了。”贺凌云如此告诫自己,随后鬼嚎了一声,抱着头在床上打起了滚。

单薄的床单不堪其扰,很快便皱成一团,贺凌云不甘心地继续滚动,一不留神便掉下了床。

“咚——”头磕碰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动。贺凌云怀中揣着枕头,躺在地上出神。

隔壁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贺凌云触电般地打了个激灵,连滚带爬地来到桌子前,意欲将油灯吹灭,可她的气息不稳,油灯遭了风只轻晃了几下,仍亮堂着。

贺凌云蓦地止了动作。

她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