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还不知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褒姒此毒是否真的无碍。
“咳咳。”宋窈又吐出一口浊血。
宋窈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喉口烧着疼,整个五脏六腑都像是有火在烧,中箭的胳膊麻木无知觉,完全没有力气。
燕儿哭着帮她擦到嘴边的血,抖着手喂她喝汤药。
这是宫湦命太医令熬的补药。
太医说中毒之人禁阳补,恐气血冲撞痛苦而死。但是宫湦只知道这一个办法,除了死马当活马医,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宋窈等死吗?
这汤药宋窈基本是喝了一半吐了一半,喝完还像跑了个几里路一样粗喘了几口气。
“王上……咳咳……”
宋窈伸手抓住宫湦的衣袍。
宫湦坐在床边离她较远的地方,抬手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艰难,又止不住的咳起来。
“姒儿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目光从未如此时这般恳切的望着宫湦,娇媚的桃花眼里蓄满眼泪。
“不会的,寡人不会让你死的。”
宫湦心里也担忧着,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根本是假的,宋窈死的会更早。
她这朵牡丹花向来热烈灿烂,而此时却像阳春里下了寒霜,将牡丹打的抬不起头。
“王上,褒姒骗过您。”
即使宫湦说不会让她死,但是宋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宫湦似乎都是重影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事,该讲出来了。
“寡人知道。”
“那天晚上,我出宫去了。””寡人知道,那天是有月亮,不过只有在北宫门那边看得见,寡人一早就知道了。”
宋窈几乎说一句话就要大喘气,宫湦怕她说更多,急忙絮絮叨叨的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