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一天天长大，性格跟宋窈很像，活泼好动，也继承了她爹爹家一脉相承的文学天赋，三岁便熟背许多诸家著作，六岁便会作诗。虽然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打油诗，但也比其他孩子强上一些。

“蝴蝶你别跑！”

宋窈坐在秋千上，看着玉润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每年，她和王献之都会亲手种些花草，还和从前一样，茉莉，米兰和玉兰花。

院子里聚着蝴蝶，玉润就喜欢在后面追赶蝴蝶，把它们抓到，然后合住手掌心，慢慢打开，看着蝴蝶飞出她掌心的一瞬间。

花季快要过去了，蝴蝶也少了很多，她追了一上午才勉强捉到一只残翅的小蝴蝶。

她缓缓打开掌心，刚打开一点，小蝴蝶就从缝隙中顽强的挤出，它停留在宋窈的指尖，振了振翅膀，好看的翅膀在阳光下折射着很耀眼的光。

它终于离开了玉润的指尖，可是不过两妙，小蝴蝶就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宋窈和玉润都愣了，玉润跑过去想把蝴蝶捡起来，却也突然倒在地上。

宋窈本以为玉润是摔了跤，但是半晌都没有动静。

宋窈跑过去查看才知道，玉润晕倒了。

“玉润，你怎么了？别吓娘亲。”

小玉润面色通红，满头是汗，身上热的不正常。即使是刚刚跑着玩闹，也不该这么热。想起来玉润最近有些咳嗽，宋窈揪心不已。

“快去找大夫。”

“夫人，恕老朽无能，只能感出小姐气血倒涌却诊不出小姐症结所在。”

大夫把了脉，也不开药，因为他连玉润病在哪都不知道。

“或许只是风寒发烧，还请夫人宽心。”

宋窈抬了抬眼皮，冷冷的看着大夫，“宽心？我要你来事诊病的，不是让你安慰我的。”

宋窈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总是带着温润笑意的脸猛然冷下来，一向平缓温柔的语气忽然平静的像一摊死水，到底是有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