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凝眉眼坦然,神色从容,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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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烛火摇曳,秦姝意面上覆着一方沾了水的锦帕,手中握着一柄利刃,靠在门边。
山寺寂静,卢月凝的房间虽然偏僻,但女子声音尖利,喊叫起来自然会惊醒寺中当值的僧人。
所以如果真应了她的猜测,赵姨娘母女用下流手段对付,首选便是迷香,将人迷倒,再行不轨之事,届时只会百口莫辩。
广济寺恩承皇家香火,贼人能混进寺中并不容易,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至多两个。
凉夜温和,秦姝意听着蜡烛的“噼啪”声,心猛地狂跳。
前世嫁入王府后,萧承豫曾手把手地教她自保之法,她学得很认真,学到的招式自然也不是花架子,却有一点不足,那就是她从未杀过人。
所以她在赌,赌只有一个贼人进屋,赌她趁其不备可以一举击晕。
这是赌死,亦是赌生。
今日午间,秦姝意已经仔细地观察了整间客房,许是当时寺庙的建造者希求周边环境雅致,所以每间客房都开了一扇后窗。
开窗便是翠竹葱郁、清溪潺潺。
如今倒是方便她将打晕的贼人丢到山后,潜回自己的房间后,到时随便找个由头将当值的僧人喊来,把事闹大,引开另一个放风的人,此事便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