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她看来这原本就是一件做足了万全准备、胸有成竹的事,只要她还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就好。
而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他可以替她杀。
听着秦姝意紊乱的呼吸,裴景琛能感觉出眼前人的害怕,他那时心疼地想要伸手去抱住她。
最后还是忍下了那股冲动,只是松开了抵住她的手,笑着亮明身份,看她缓缓地睁开眼。
若不是萧承瑾如此直白地发问,他甚至不敢细想,如果出事的是她,他或许会当场击杀那两个贼人,哪还会去考虑要去承担什么后果呢?
裴景琛岔开话题,提起了探子说的另一件事,神色颇为不屑,“姜盛惟那个不成器的衙内儿子昨日在栖欢楼醉了酒,四处吹嘘自己是未来的国舅爷。”
“呵,也不知他有没有做国舅的福气。”
萧承瑾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挥手差人将茶具收走,压低了声音道:“母后让我看好你,今夜的宫宴万不能出岔子。”
裴景琛:“”
裴世子一头黑线,他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距离他上一次参加宫宴,已经过去了八年。
虽然他当时看不惯那些世家子弟欺辱宫女的模样,但也只是仗义出手“小小”地惩戒了一下,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吧。
显然这位世子爷刻意忽略了一件事,正是因为这一出手,他就被恒国公一纸上书,五花大绑送到了西北军营。
萧承瑾看向他的冷脸,伸肘撞了他一下,这才听到一句不情不愿的“知道了”,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轻咳一声,又说:“父皇近日阴晴不定,舅舅还在军营,你别触霉头。”
言外之意:你别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