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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大业不仅毫无助益,反而是拖累,眼眸锐利如刀,恨不能将殿外的姜衙内碎尸万段!

秦姝意瞥了一眼皱着眉头的萧承豫,心情颇好,几乎压不住嘴角的笑容。

就是这样,他在乎的、追求的、渴望的,她会一一打破、全部夺走。

她会让萧承豫尝到万念俱灰的滋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抬眼对上另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是懒散的裴景琛,正拿着一杯酒遥遥举杯。

她现在开心,也端了杯酒不露痕迹地回敬,热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流入腹中,生出一种难得的畅快。

廷杖已毕,高宗让人将晕倒的姜衙内带走,这才询问还在跪着的姜太尉。

“恒国公前不久才上奏西北军饷紧缺,姜爱卿便自愿上交盐引经营权,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朕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姜爱卿依旧是太尉,家产只没收一半即可。”

顿了顿,他又道:“朕早就听闻淮扬之地的徽商以贩盐出名,如今正值危难之际,更该效仿姜爱卿大义凛然!前线战事吃紧,将士出生入死,想必盐商们也能理解朕的一番苦心。”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高宗身上,他才是一石三鸟计策的忠实执行者。

一纸婚约避免郑姜两家结党;利用姜太尉的爱子之心逼他拿出最后一张底牌;又借恒国公的奏章没收淮扬的盐引经营权,不仅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稳固了帝位。

只是不知,他属意的人选是谁?

谁会携带御令前往扬州收权?

二皇子萧承轩眼神炙热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就差把“儿臣想去”贴在身上;三皇子萧承豫也看向了高宗,目光浅淡;五皇子萧承瑾只是继续喝着杯中的茶,偶尔轻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