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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一脸担忧地看向神色淡然的秦姝意,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怎么突然喝的那么”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词,最后斟酌地问道:“突然那么豪放?”

秦姝意看着她们不敢置信的强烈反应,淡然地解释道:“比这更苦的药我也喝过了,习惯了。”

春桃和秋棠却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追问,她们现在一致认为是小姐对疼痛的感知出?了问题。

她很少生?病,去哪里喝这些苦药呢?

看到秦姝意无比顺利地喝完药,二人又给她掖好被?角,关好窗户,默契地吹了蜡烛关上?门。

漆黑的闺房只剩秦姝意一个人,她并无睡意,睁着眼看头顶的床幔发呆。

前半生?万事顺遂,后半生?却被?磋磨致死,药真的好苦好苦,苦得?人心里泛酸。

落胎的丹参汁好苦;补气血的中药好苦;那杯鸠酒也好苦;像有人生?生?地扯着肠胃往外拽,也像利刃探进骨缝里刮去缠连的软肉。

好苦。

喝药时?不曾有人给她递一颗蜜饯。

秦姝意只觉自己像是一具被?仇恨拼凑起来的木偶,周遭的一切都让她产生?不真实感,可那些往昔的仇恨又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小口小口地呼吸,柔软的锦被?还?带着淡淡的兰香,紧紧裹在身上?。

她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