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身上还有伤!难道殿下真的想?当个残废不成??”秦姝意脱口而?出,罕见的露出焦急的神色,倒像极了上元节玉带桥上那个训斥她不保重?自己的青年?。
听到她下意识的话,裴景琛也怔了怔,旋即一笑?,温声道:“只是掉了层皮,养养就?好了。”
秦姝意抬眸直直地盯着他,青年?本就?心虚,现在更看不得少?女?这样诘问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垂下了头。
然而?少?女?眸光坚定,唇色苍白?,又重?复道:“世子此番为了妾,太不值了。”
原以为她要说什么斥责的话,却未料出口竟是这几句。
裴景琛知道,她不是怪他,她是自责。
为什么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呢?他是心甘情愿的。
裴景琛抬头,两个人在这样寂静的密林里对峙着。
青年?喉结微动?,他道:“什么叫值得?什么又叫不值得?这世间本就?没有一以贯之的武断道理,我所信奉的不过是随心而?活罢了。”
秦姝意看他片刻,话堵在嘴边却问不出来。
他素来都是这样的,随心肆意。
裴景琛见她神色有些沉重?,又补充道:“你别害怕,这场戏至此便算唱完落幕了,你只是不幸做了那布局者第一个饵,若我不来,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后招等着。”
秦姝意听着他的话音,说道:“所以你来之前便猜到了有人要拿我作要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如?主动?执剑上前,破了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