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想秦府成为自己的赌注,更不想父兄成为皇权倾轧下的牺牲品,可她千躲万躲,尚书府还是不能全身?而退。
经此一事,她虽然?累了,但心?里的主意也更加坚定,既然?躲不过,不如?执剑上前,杀出一条活路。
这是裴景琛教她的道理。
既然?他无惧,她亦当鼎力相报。
看着面前认真思?索的青年,秦姝意原想着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殊为不易,自然?免不了要多劝劝,可等她正要开口再说几句话时,哥哥却忽然?抬头。
秦渊看她的眼神含着敬佩,也带着对?她的认可,他揉了揉秦姝意的发顶,那双漂亮锐利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姝儿变了,变得哥哥都认不出来了。你本该同其他姑娘一样,踏春绣帕、读书放风筝,闲下来便约着相好的女伴逛逛首饰和脂粉铺子。”
他的话音顿了顿,又道:“现在竟真的要同哥哥讲起朝廷大事来了。”
秦姝意怔怔地望着他,似乎有些?自疑,试探着问?道:“哥哥是不是也觉得我城府深沉?”
秦渊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将妹妹揽到怀里,动作十分?轻柔地拍了拍她微颤的脊背,“没?有,从来没?有。”
秦姝意抬头看他。
青年又将只到自己肩膀的小脑袋摁了回去,声音强装镇定:“秦姝意,你这样,会显得我和父亲很没?用;你这样,让我觉得这个哥哥当得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