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走上前,对秦夫人拱手道:“妹妹刚醒,她昏迷后猎场还发生了?很多事,我需得同妹妹一一讲起,便不在此叨扰母亲了?。”
秦夫人见兄妹俩有?话要说,也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只是要注意着,如今你?妹妹刚醒,莫要让她费心思量。”
秦渊自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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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来到松涛苑,秦渊遣退所有?小厮婢女?后,才带妹妹来到书房。
书房正中的牌匾题着“海晏河清”四个大字,房中墙壁上悬挂着书画若干,俱是大家手笔。
入目便是一张黑漆彭牙四方桌,余下四把?待客的紫檀扶手椅,红木香案上的博山炉里还燃着上好的沉水香。
待院中一点动静也无,秦渊这才安下心来,闭紧门窗,低声同秦姝意讲起这次在上林苑发生的立储一事。
无人能?揣测圣意,那几?个在场的驯兽官员亦是不敢乱嚼舌根,只道这立储和拟旨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虽听上去仓促了?些,可今上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决的。
秦姝意听完,轻叹一口气。
从前对立储避之不及,前世更是因为担心这位嫡子逼宫,狠心将其赶往偏远贫瘠的岭南。
本该是国祚储君的五皇子,偏偏落得个那样的凄惨结局,连母后和妹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今生却因着裴皇后这一挡刀救驾,摇身一变,成了?东宫太子,这样的福报,想必五皇子本人也不想要。
高?宗此举,无论他的真实想法如何,落在众人眼里也无非是愧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