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大公子显然忘了一件事,此时裴景琛尚且在府里养伤,穆王退婚一事以及秦姝意?的打算,他都是不知?道的。
秦姝意?也不过是想要?送封信,挑明这件事,也是提前询问他的意?见。
若他不愿意?掺和进这趟浑水里,这姑娘也没有?强嫁的道理。
静了片刻,终于想通了这一切的秦大公子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似乎打定了主意?,应道:“好,我替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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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托了那半月昏迷的福,醒了这才不过几日,裴景琛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面色沉静,薄唇红润,没有?丝毫病态。
他这几日没有?出?府,也是在暗处观看着整个京城的风向。
临安城中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他苏醒的消息,恒国公府如今守得铁桶一般,之前那些来?去自如的暗卫现在自然也探不到丝毫消息。
见他今日精神好,兴致高,成均跟他讲的事情也多了些,谁知?刚说完太尉府退亲一事,就被一旁的世子挥手打断。
裴景琛不发一言,心思却千回百转。
这两个人的庚帖都交换了,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又突然退婚了?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会信?
脑海中蓦然闪过梦里的那场婚礼,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这是一种刻在骨头缝里的直觉。
总觉得这件事每一处都透露着怪异。
成均见他神色冷凝,又继续补充道:“太子殿下昨日传来?的消息,说宁婕妤这几日颇不安生。原本去承乾宫堵着陛下,守了好几天不见人影,昨日甚至去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