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别怕,我我说着玩的。”
他的音调越来越低,垂着头,彷佛是个做错事的小孩,耳朵尖亦是红的彷佛缀了?血珠子,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
秦姝意只听到他低声说了?两句话,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一脸茫然地抬起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什么,你竟没听吗?”裴景琛的耳尖更红。
只问完这一句,他便?没有再往下说,牙齿咬上嘴唇的内侧。
合着他在这儿又是担心又是纠结,结果她压根没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亲密的举止,真是叫人心中憋着暗火,不知?道去哪里发泄。
裴景琛实在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一关,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怨恼,她现在连和他圆房都当成毫不在意的事情了?吗?
照这样下去,以后他不就真成了?这姑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了?么?
含着排遣不出的委屈,他鬼使神差地离这姑娘更近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问问她,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花楼里的小倌?
“公子,大夫请来”他还没开口问,木门先被笑眯眯的客栈老板推开半边,正?往里面瞧了?一眼,撞上那两个呼吸仅在咫尺之间的人。
嘴里还没说完的半句话连忙被噎了?回去,客栈老板冲裴景琛讪讪地笑着,手脚麻利地重新?关上了?门,顺带推了?身后跟着的大夫一把。
刚关上门,他就低声讷讷道:“哎呦喂,路过的大罗金仙、三清真人、道家老祖保佑,小人可不是蓄意撞破贵人行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