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止翊心中莫名闪过一丝酸涩,诚然他也觉得那姑娘千般好、万般好,只见她?一面,却觉得内里的灵魂被撞散。
可是她?很开心,单这?一点,他就输了个一败涂地。更罔论按小厮方才提的馊主意行事,那更不是君子所?为。
但青年?也没有急于训斥,只是压了压声音,嘱咐道?:“以后不要提起这?种话。”
复又想起什么?,他又认真地补充,“亦不要跟我父亲提起今晚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特意再强调一遍了吧?”
听他语气?转变,小厮自然明白自家公子心中虽然惋惜,却也不会采纳他的主意,但毕竟了解公子的性情,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杨止翊见小厮答应下来,语重心长地说:“真娶过来,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又有何益处?”
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还挂着金字牌匾的公府,他沉静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无奈,“不过是徒增一对怨偶罢了。”——
待出了那条长街,眼前的路也顿时宽敞起来,人群四?散开来,连带着鼻腔的空气?都清新许多,夹杂着岸边的草木清香。
天边皎月明亮,一条长河被映衬在月光和无数的花灯之下,隐隐漾着清波,河两岸早已摆满了各种摊贩,最多的还是卖河灯的货郎。
摊子前尽是站着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稚童和年?迈的老?者,都在仔仔细细、兴致勃勃地挑选着一会要顺河漂流的河灯。
诚如老?大夫所?说,花巳节的永定河果然是热闹极了。
“娘子好没良心,我早同你说过了那簪子和玉佩的寓意,谁料你还要接那姓杨的簪子?”裴景琛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