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景琛的话又不自觉地到了嘴边,然而这次长了教训,连忙将没?出?口的半句话咽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她没?有说?清楚,那自然有她的理由,同他又有什么?相干?他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刨根问底。
裴景琛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不再多问,可是落在秦姝意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态。
他在愧疚,焉知她就?心中坦荡呢?
当初在广济寺打机锋,他替她处置了那两个贼人;后来?在宫宴上,这人虽然表面上以利相诱,两人顺利结盟。
但后来?她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活的什么?好处吧,甚至还招惹上了比从前?更多的麻烦事。
在春猎时,将她绑走,意在勾出?背后的裴世子,甚至步步皆是杀招。
他当时完全可以不来?,自己的父兄都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之人,自然明辨是非,也不会一股脑地将这些错事推在他身上。
可他还是来?了,以命入局。
在风口浪尖上去宫里求高宗赐婚,对恒国公世子而言更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丝毫不惧会同穆王就?此?反目。
若说?从前?二人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现在他赶去宫里截胡婚约的事情?,便径直撕开了横亘在二人面前?的假象。
更何?况事情?始末若是真的传出?去,最后承担恶名和谩骂的还是这位裴世子,一些别有用心的官员还会参他一本。
“罔顾礼法,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