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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意却怎么?也平静下来?,她私心里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将全部的自己撕开,让他自己来?看其中包裹着的罪恶。

她很难不喜欢裴世子,但更想让他离自己远点。

苟延残喘,活在仇恨中的人很危险。

况且,他或许不喜欢自己。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真的和离了,裴景琛真的另娶别家闺秀,他是个真真正正行事端方的君子,自然对以后的妻子也会这样百般贴心、万般呵护。

总之思前?想后,她都没?有朝眼前?的人可能?会喜欢自己的方向去想。

谁料他竟给出?了这样直白的答案,分明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怎么?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真应了当初那句“夫妻一体。”

可她的仇恨,不想让他掺和。

前?世他为她设了灵位,闯天牢搭救尚书?府上下,远在雍州,却能?真心实意地道一句,“秦大小姐是蒙冤而死,”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应该为她入彀。

秦姝意的手指尖攥得?发白,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忍不住骂道:“裴景琛!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竭力控制着不住颤抖的身体,“你?当自己是我的谁,这样来?操心我的事?我同你?说?一句来?扬州的前?因?后果,不过是客套,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纠缠个不停?”

说?着说?着,只恨不得?将心中藏了两世的心事全发泄出?来?,而眼前?的人身影渐渐模糊,一时之间秦姝意竟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像裴景琛,可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京城的穆王萧承豫。想到那些仇,那些恨,埋藏在心底的杀戒欲望如野草般疯长,生出?嗜血的冲动。

离她远点,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