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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大夫拿白帕的手一顿,又叹一口气,“是啊,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啊。”

裴景琛解释道:“或许您说了以后,她会躲着我、不再见我。可是叶伯,穆王从不问?她意愿,只想着利用尚书府,日后也是水深火热。”

他的话音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还活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逼入穷巷呢?”

他依旧跪在地?上,合上双眸就?能回想起?生魇中那样痛彻心?扉的情景,每一个片段都在绞着他的心?脏,蚕食着他仅存的清醒意志。

叶伯并未喊他起?来,而?是半蹲在青年身边。待看到包扎在他右肩上的素帕时?,心?中一动,还是拆了下来,重?新换上浸着药汁的白布。

“秦丫头待你倒也算上心?。”

此话一出,裴景琛的兴致眼见着高昂了许多,笑吟吟开口。

“叶伯,此生能娶到秦姝意为妻,我只觉得是自己百世修来的福气。每每想起?,都觉得如一场幻梦。”

叶伯嗔他一眼,打了最后一个结,语调里颇为嫌弃,“瞧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哪里像在边关待了十年的少将军?”

话里虽然嫌弃,裴景琛却得意洋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反而?厚着脸皮开口。

“只要能娶到她,让我再等一百年也愿意。”

“我这把老骨头,也是看不清你们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福还是祸了。”叶伯给他包扎好,站起?身,释然般的松了口气。

“自然是福。”青年笃定地?回答。

叶伯听他回答,只是笑了笑,并没答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你最近的心?绞症可曾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