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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和姑姑是裴家嫡系,可是祖父早逝,一大家子活活吃垮了大房。”他垂眸补充道:“姑姑还没及笄,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把她嫁给缠绵病榻老知州的准备。”

秦姝意心中?一惊,顺着他的话猜测道:“所以,国?公大人?带着皇后娘娘逃了么?”

这不难猜,虽则其中?的弯弯绕世人?并不清楚,可却有一点明明白白。那就是恒国?公与当今陛下是青年时结下的交情,必然是来到临安后,才与当今陛下产生了交集。

“嗯。”裴景琛并没有再?提后来的事,那些事也不必再?提,临安口?口?相传的帝后情意、伯乐与千里马之间?的赏识罢了。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仿若这一切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外祖在雍州虽有一份家业,但终归只是行商。母亲嫁给父亲,得了父亲的爱重,却一直被宗祠那群老顽固置喙斥骂。”

他话头一转,“就算入了宗祠,也是平白被人?往身?上泼脏水,还不如在广济寺清净。我母亲曾救过玄空大师,因而大师也愿意为她供上一盏长明灯。”

至此,秦姝意方把这一切听明白,亦是唏嘘不已,点头道:“既如此,我更该和你一同去?,为母亲上一柱香,聊表思念。”

裴景琛看着她,忽而露出一抹笑,将她揽在怀中?,“母亲是个豁达温善的女子,见到你,必然欣慰不已。”

少女嗅着鼻端熟悉的冷竹香,也不由得有些晃神?,她合上双眸,只说:“裴二,我刚才很担心你。所以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青年脊背一僵,不知她察觉到了什么,语调依旧平淡,缓缓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