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尚书府,如今正值时局动乱, 东宫失了裴世子这一助力,已经如虎剥去利齿, 绝对不能?自乱阵脚,被旁人钻了空子。
父亲是正一品官员,此时正如东宫的定海神?针,自然不应该去国公府。
秦姝意心中?虽忐忑不安,脚步却并不凌乱,只是轻声问道:“兄长去上值了吗?”
“未曾。”小厮摇头,“大公子于今年的文试中?夺魁,圣上特地?许了大理寺少卿的官职,允公子歇息几日再去点卯上值。”
说到这些,连家仆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很是自豪。
少女神?情平静,并未有意料之外的震惊。
兄长本就胸怀大志,这些年又肯下苦功夫,这样的新臣,高宗自然会委以重任。这一世,兄长的抱负也终有实现之日,海晏河清、为民请命,他的人生如今才算是真正的刚刚开始,而非曾经被关进天牢、闹世斩首。
“兄长现在在哪儿?”秦姝意看着眼前快进正厅的路,再次出声问着身后?跟着的小厮。
小厮没有细想,脱口而出,“如今还没到传早膳的时候,大公子想来应当还在松涛院温书。”
少女脚步一顿,果然转了个方向。
“大小姐,”小厮焦急地?喊出声,方觉失言,又忙改口唤道:“世子妃,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件堆着一件,您不去看看夫人么?”
秦姝意没有转头,只是侧了侧身,轻声道:“别跟母亲提我回?来过?。”
“春桃。”少女看了身边的侍女一眼。
一边圆脸的侍女春桃闻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脸上亦闪过?担忧的神?情。
正要再劝,但看到秦姝意沉静的眼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出了袖中?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