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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话,贫尼不明?白。”法慧摇头。

秦姝意却向前一步,直直地望着她,“卢伯母明?白,只是不想与我详细说起这些陈年?旧事。”

少女沉静的眸子宛如一汪湖水,毫无波澜。

“这些年?卢伯母难道心中就没有?生过疑惑么?为何?一个扬州的歌姬通晓琴棋书画,甚至兵法史书亦能侃侃而谈,同卢伯父如胶似漆。”

她微微俯身,视线却落在那个木鱼上。

“卢伯母出身徐州高门,亦是大家闺秀,世家培养女儿?和青楼里豢养歌姬的方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法慧师太将手?中握着的犍槌放在一旁的蒲团上,话里却是婉拒之意,“那都是红尘俗世里的琐事,贫尼如今已?然剃发,不欲多言是非。”

“若只是一家之言,自然是小事,我也不必专门跑来同师太说这些话。”秦姝意距法慧师太只有?两步远,声音平静。

法慧果然抬起头看着她。少女定定地对上她的目光,“若她是反贼余孽呢?若此人今日不除,必有?后患呢?”

“倘若天下纷争不断,政局不稳,百姓流离失所,师太还能安坐于此、供奉佛祖么?”

“事关万千百姓,伯母,您还觉得这些都是红尘琐事么?”秦姝意目光灼灼,语调愈来愈高。

良久,法慧站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贫尼不知,其中有?这般缘由。”鬓发微白的女子抬眸,目光沉静,终究是让了一步,“姑娘想知道什么,贫尼必知无不言。”

见她答应,秦姝意神情怔松,松了一口气,对一边的秦渊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