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一手查探,他还是不由得心惊胆战。
更罔论他们从扬州返京时还遭遇了好几波刺杀,每一步都宛如踩在刀尖上?。
“妹妹,世子究竟是为何昏迷?”秦渊想通这一切,不由得闪过许多不好的猜测,唯恐这位妹夫是遭人暗算。
秦姝意嗓音微哑,“忧思过虑。”
秦渊搀扶她的手一顿,却没有追问。经今日之事,他已然明?白,于对?阴谋诡计的敏锐度上?,他不如妹妹和世子。
现?在妹妹不说,想必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作为兄长,他只需要?把她交代的做好就?足够了。
二人来时还是清晨,此时雨势虽渐小,却仍旧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日光掩在云层之后,看不清时辰。
秦姝意浑身无?力,喉咙腥甜,却还是强吊着一口气催促道:“哥哥,我们得快回去。”
秦渊知道她是担心刚才说起的虎符一事,他明?白她的顾虑,脚步也加快许多。片刻后,二人来到山寺门口,果然看见了还停在原地的马车。
车夫见自家公子还搀扶着大小姐,心中?亦是一急,连忙套起马车,转向来时的路。
秦姝意坐在马车上?,幕篱早已淋湿,她靠在身后的车壁上?,此刻却顾不了许多,只不住催促。
“赶快下山,回国公府。”
不能再?有任何耽搁,有了虎符就?有了可以?自由调遣的兵,现?在裴景琛尚且留在府中?昏迷不醒,她心头不妙的预感却愈演愈烈。
喉咙中?的腥甜几乎涌上?来,秦姝意勉强压制着呕血的冲动,只觉得浑身发冷。
秦渊见她心绪不宁,甚是怪异,正要?安慰劝导几句,马车却猛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