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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耳边若隐若现地听到这几句话, 她?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彷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娘娘说?错了, ”她?有气无力地反驳道:“您可不是那种因?我成了您的儿媳, 就会对我网开一面的善心人。”

脑海中适时浮现出?前世的场景, 自己每次来请安, 总会被这个名义?上的婆母刻意冷落,明里暗里的嘲讽, 她?默默忍受了许多年。

哪怕腹中怀着?的是她?的亲孙儿,面前的女人依旧选择了替自己的外甥女遮掩, 千方百计为卢月婉脱罪。

“娘娘,您内心真?正属意的儿媳早有人选;至于当初一心去?陛下那里求情,欲与尚书府结亲,也不过是看中了我父兄在朝堂之上的忠心和潜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清。

“从一开始,你们对我不过就是利益驱使之下的权宜,现在又谈什?么为不为难呢?”

少女面露疲惫,双眼沉重,宛如被人狠狠砸上一拳,也懒得再去?分辨宁婕妤又说?了些什?么,无力地闭上了眼。

就在她?合眸后的片刻,一个人从殿内不起眼的小?佛堂内走了出?来。

男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穿梅茧绸直裰,头?上束着?羊脂玉冠,腰系月白宫绦,丰神?俊朗,身姿潇洒挺拔。

正是一早就守在殿中的萧承豫。

“都听见了?”宁婕妤转过身。

男子拱手行了个礼,垂首道:“是。”

宁婕妤复又拿起一旁的绫罗小?扇,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道:“缘聚缘散,这秦家姑娘心似顽石,你又何必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