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大人。”
刘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将半边身子凑了过去。
林朝安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得直踉跄:“我让你说她又说了些什么!”
“她她她……”
刘二猝不及防挨了一脚,只得结结巴巴地回忆沈云熙说过的话:“她说心头血有没有用您自己心里头清楚,有用倒也罢了,若是没用,您在陛下同太后前失了信,那便是立于诡墙之下。”
林朝安咬牙切齿:“好啊,她反倒威胁起我来了,还有,那是危墙。”
“小的没啥文采,您听听就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事?”刘二摸着几乎快要肿起来的半边脸,有些后悔跑这一趟。
“还能怎么办,你个没用的东西,只能我亲自亲自出马去跟她谈条件了。”
“您出宫恐会引人注目,传到太后耳朵里恐怕……”
“这好说,只消说有一味药引不够了,需要出宫去寻即可。”
打定主意后,依旧是刘二驾马,载着林朝安一路王淮南王府疾驰而去。
“哟,什么风将国师大人吹来了。”
林朝安被玉桑引到会客厅的时候,沈云熙已经沐浴过,换了一身衣裳,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
香炉中点着上好的芽庄沉香,淡淡的清新中掺着明前龙井悠远的茶香,配以墙上挂着的墨色山水大家之作,再有意境不过。
林朝安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桌前坐下,急不可耐执起瓷盏抿了一口,然后又“哕”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