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一旁练字的小团子都有些失望地皱起眉头,嘴里小声嘀咕:“早膳我就没能和云熙姐姐一起吃……”
他又不是不让她边用膳边看医书。
陆锦州状似不经意般垂下眸子,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声音淡淡道:“既如此,就按她说的做吧。
除了此事,她可曾说了什么旁的?”
玉桑用力地点点头:“王妃还说迟公子的伤势眼下不适宜挪动,所以便想着让迟公子暂且留在府上休养。”
陆锦州思忖一番,“如此也好,将他安排到空闲院落便是,你带些人手将院子提前清扫一番。”
待他说完,玉桑才敢弱弱开口提醒:“王妃的意思是,就让迟公子在清茗院休养。
迟公子担心有所僭越未曾答应,于是王妃便提议让迟公子作为护卫留下来休养。”
“……随她。”
“多谢王爷。”
言罢玉桑当即就要欢快地退出去,没想到陆锦州又突然叫住她:“你可曾看到迟言昭伤势如何。”
玉桑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奴婢未曾瞧得真切,不过迟公子上衣都脱了,想来应如王妃所言,伤势严重没错。”
应该说左心口都被捅得血淋淋的了,怎么可能会不严重。
想起铜盆中颜色浓得化不开的血水,玉桑便又忍不住汗毛倒立,生生打了个哆嗦。
“上衣都脱了?里衣呢?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