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去取了些物件,并未下马车,也就不曾见她,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沈云熙有些迟疑,一时间没有开口。

“你且说吧,为父心里有数。”

“这话本不妥当,按理说也不应由女儿来说。”

沈云熙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才下定决心开口:“金氏与人苟合,珠胎暗结,您若是回府便会让她有可趁之机。”

沈父缓了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此……也罢,当年之事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她如此行事也情有可原。”

沈父这个反应,沈云熙是万万没想到的。

爹,亲爹,那是绿帽子啊!绿到青岛变绿岛的绿帽子!

恕她想象力有限,实在想不出来这情还能怎么原。

想到这里,沈云熙不免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且不说当年之事便是她有意算计父亲,沈娉婷是不是您的骨肉都尚且存疑,眼下她故技重施,父亲竟还觉得情有可原么?”

见沈父仍旧不语,沈云熙只得把话说开:“父亲久在宫中,自然不知她素日里如何待我,以前倒还装一装,而今却连那伪善的皮囊也不戴了。”

说着,她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桩桩事情一件不落地告诉沈父,直听得沈父怒发冲冠,只差没有让马夫调转方向,回沈府同金氏当面对质。

“若非她求我给她母女二人留一条生路,还说定会待你如己出般照料你,这些年我也不会留她在府上。”

沈父抱着头懊悔不已,冷静了半晌才重新抬头看向她:“此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若我说,将她二人赶出府去,还要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父亲可会责怪于我?”沈云熙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再怎么说金氏也曾是她爹的枕边人,况且还有沈娉婷在,她不敢打包票说沈父一定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