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象……”
沈父收回搭脉的手,神色比方才还要复杂不少:“须得及早痊愈,偏生又不能下猛药,属实棘手。
夫人近日可有去过什么地方,这才染上这水花之症?”
“妾身近日才上京,一路从沧州来,本想着翻过这座山便可以寻客栈歇脚了,不成想……咳咳……”
沈云熙俯身同她颈下垫了个枕头,好让她说话使得上劲。
蒲柳感激地看她一眼,顺了口气才继而道:“不成想今儿个早晨便隐约有些发热,才到山上的凉亭,身上就已经出了水花。”
沈父摸着胡子听完,将绿豆汤端给沈云熙交代道:“这绿豆汤你二人一人一碗喝了,水痘初期喝了能有所改善。
这水花奇痒无比,须得用荆芥、菊花、薄荷,桑叶等药物研磨涂抹方能止痒,否则只怕夜夜痒得睡不着,病状尚未好转,人先垮了。”
沈云熙点点头,“好,父亲去吧,我在这里照料便是。”
沈父出门前顿了顿,似是欲言又止,沈云熙会意跟着他出了屋子:“可是还缺什么药材?”
“并不缺,只是你这几日恐不能回王府去了,以免……”
“我明白,水花是疫病,自然不能使其传播开来。”
正好不用回去见陆锦州。
注意到她右手虎口的纱布颜色有些发红,沈父不免蹙眉:“怎可如此勉强自己?”
“无妨的。”
她很好,不能再好了,只要不用听陆锦州叨叨,就怎么样都好。
“也罢,你素来是个犟脾气,一会儿喝了绿豆汤回医馆上药,虽说你幼时已经染过,但手上有伤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