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从火炭中取珍珠,冬日凿开冰面为他徒手捉鱼……也是有的。”
言罢,回雪不忍心地偏过头去,没有再举例。
这还是好的,甚至有人在蛇蚁群中生生被啃噬三日,却在最后一炷香断了气,至死也未曾得知心爱之人的下落。
沈云熙身子摇晃了两下,正欲开口时,便有看门的小厮来报,还呈上一张纸条。
“何人送来的?”
“是一个乞儿送来的,至于是谁打发来的,小的不知。”
回雪从小厮手中接过那纸条不过看了一眼,随后一脸凝重地递给沈云熙。
“青水河畔,蚌取青珠。”
喃喃念出纸上所写,再联系到回雪刚刚所说,心不由得沉了沉。
这信不是陆锦州的字迹,也绝不可能是他打发人送来的。
那个疯子,河蚌产珠概率本就低,更何况是青珠。
陆锦州也不要命了,难不成这些日子天天都泡在溪水中不成!
沈云熙浑身气得微微颤抖,抬手将那嘲弄似的纸张撕得粉碎,“随我去青溪。”
“是。”
众人不敢怠慢,个个神色严峻地下去做准备,玉香仍是看顾无忧,回雪则是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些兵器。
沈云熙不会武功,更别提舞刀弄枪之事,便挑了一架小巧的箭弩收于袖中,回雪同玉桑则是一人一把趁手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