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不会照着血管割,顶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危及不到性命,但是陆锦州就难说了。

她是真怕陆锦州一会儿就挺不住了,还是赶紧套到消息为妙。

“等等!”

就在沈云熙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划下去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记熟悉的声音,“不要!”

沈云熙闻身侧过头,只见蒲柳正扶着腰,在霜降的搀扶下往这儿赶。

就在沈云熙想让她赶紧走的时候,东方域立马起身跑过去扶住她,语气中满是小心:“是不是那个蠢材吵醒你了,怎么好端端的亲自来了,这里尽是鹅卵石,打滑得紧。

我这里的事马上就结束,你先回去等着,听话。”

素来柔弱的蒲柳甩开他的手,重重地哼了一声,“若不是妾身多问一句,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是何意?”

东方域好脾气地将那白玉骨镯套回她手上,同方才判若两人:“这镯子养人,怎么那么不小心便丢了。

回去我叫人多寻些回来备着,下次就算是丢了,也能让匠人重新做两只来,还能换换款式。”

“我同你说正事呢!”

蒲柳拎了拎他的耳朵,几乎是耳提面命一般:“沈姑娘是妾身和腹中孩子的恩人,你怎能如此对待!”

东方域错愕一瞬,完全没有反抗蒲柳举止的意思,也毫不在乎他阁主的脸面,加之方才的种种行为,便足以看出他对这位夫人十分宝贝。

“这便是你说的那位恩人?”

蒲柳没好气地收回手,快步朝沈云熙走去,面上尽是懊悔之色:“都怪我不曾同他说清楚,若先前将恩人名讳提全,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