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东方域赶忙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鸡飞狗跳闹了一阵,总算是将沈云熙和陆锦州这两尊大佛毫发无损地请进了马车里,好一会儿快马加鞭返回暗阁。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启程之时,方才被东方域打发去捉蛇的那人回来了,“阁主,您要的水蛇!”

东方域脸一黑,当即闪身挡到蒲柳面前,防止火上浇油:“什么水蛇,本阁主怎么不知道。”

那人没有意会过来几个兄弟使得几乎要抽风的眼色为何意,挠挠头补充道:“是您说要给她在河里加些水蛇的啊。”

东方域被他气得青筋暴起:“本阁主没说过这种话。”

“是吗,夫君?”

蒲柳眉眼含笑,纤细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夫君晚上还是另宿别处吧,妾身总觉得身子不大爽利,许是孩子淘气,在踢妾身呢。”

“别啊夫人!”

蒲柳没管他的鬼哭狼嚎,扭头吩咐霜降:“你快快的回去,请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同二位恩人医治,否则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

“明白了夫人。”

霜降颇为同情地看了东方域一眼,坐上来时的马车先一步回去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云熙在马车内甚至都没工夫细听,而是一心全扑在陆锦州身上。

“陆锦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事。”陆锦州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是她从未见过的虚弱。

她当然知道他现在好不到哪儿去,光是手指都在溪水中泡软了,全然没有先前玉一般的精致模样。

可即便是这般处境,他仍那般微阖着眼,风光霁月地躺着,好似春困秋乏,小梦一场而已。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