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沈云熙故作心痛地捂着心口,仿佛真的痛在她心一般。

除了周福全,所有人都在憋笑,而且看着毫无破绽,至少没人破功笑出声。

即便如此,周福全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当即脸色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发作。

毕竟这沈云熙又是捧着他,又是戴高帽的,无异于把他架在火上炙烤,下都下不来。

眼看气氛僵持不下,沈云熙便主动轻飘飘给了周福全一个台阶下:“烦请公公见谅,谁人不知云熙恶劣跋扈,不过玩笑话罢了,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谁说不是呢,咱家听着也像是玩笑话。”

周福全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她,只觉着这沈云熙远比当初才进宫时还要棘手的多。

“公公还有事么?”

半天了也不见陆锦州松手,沈云熙面上无恙,实则背地里正努力地勾着指尖去挠他手心。

陆锦州琥珀色的清冽眸子里笑意横生,隐隐约约含着些温度,掌心翻转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顾虑着她的伤,也没有使多大力气。

再不走指不定又要被沈云熙这嘴皮子利索的磋磨。

周福全只得打鼻孔里头重重哼了一声,旋即压着公鸭嗓,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无忧呢?”

陆锦州松开手,转而看向闻声迎出来的玉香。

“小殿下正跟着夫子温书,没有大碍,王爷放心。”

玉香跟在两位主子身后,边走边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详尽禀报罢,随后又提起了大婚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