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二虎神色讷讷,但仍旧听话地摸了几下木头,口中还配合地呸呸两声。

天已经黑了,原本围在医馆外等着看傍晚迎亲的百姓也散去了不少,然而却不乏有幸灾乐祸的人。

“唷,沈云熙呢,怎么这会儿不硬气了?”

来人故意抬高声线,语气中嘲讽意味十足:“本宫可是听说淮南王府的门到现在还迟迟未开,连忙来看场热闹。”

候在医馆内的几人不约而同愣了愣,还是沈父神色凝重,先同陆长策掬了一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剩余几人见状也忙不殊跟着行礼。

“沈医令?”陆长策轻蔑地笑了笑,抬手将许妙卿揽到身侧,丝毫不避讳这是在前岳丈面前,“噢不对,本宫忘了,如今沈医令已是贱民,当不得一声医令了。”

说着,陆长策跨过门槛进到医馆里头,高傲地扬起下巴打量了一圈周遭陈设,口中又是好一番挖苦:“听说沈云熙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在此寻了一处医馆开张,如今看来还真是寒酸,倒是委屈了沈医令。”

“谈不上委屈,自得其乐罢了。”

“也是,丢了宫里头的差事简直有辱门楣,可不是得龟缩在这种地方苟活么。”

走到抓药的陈柜前时,陆长策厌恶地捂住口鼻,“这都什么味,根本比不上宫中的奇珍异草。”

嘴上说还不够,他随手拉出来几个小抽屉,而后直直倒在地上,“依本宫看,这仁心堂也用不着开下去了。”

沈父半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