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塬是人,本来也不是什么修身养性的人。
她舔了舔他的唇,然后完全是本能地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而韩东塬,他想要推开她,唇却张了开来。
手有些僵硬地搂住了她的腰,但一搂上,却是无比用力。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
他失控了片刻,在品尝到那个滋味,皲裂的心底得到片刻的滋润之后还是很快就推开了她。
无声的沉默。
空气静谧得两人的喘气声在屋子里都无比清晰。
韩东塬仅存的手握紧,青筋暴出。
他知道,但凡他不是现在这样,他就绝不会推开她。
哪怕她是脑子坏掉了,哪怕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可是现在,他不能。
撕裂感在心底划开,像是被尖刀狠狠地刺穿,再划过。
程柠被推开也懵了好一会儿。
她转头看他,就看到他略低了头,牙关紧咬,原本就凌厉的眉骨下颌愈加锋利,剩下的那只手青筋爆出,整个人都绷硬得像是已到了极限,额上的汗流下来,滴在大号的病号服上。
程柠被推开之后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崩地裂的事。
羞愧,羞怯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