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裴煜慢条斯理整理袍衫:“先前你说的牛乳茶,我帮你带来了。”
沈鸾这回却不上当,她拿巾帕当面纱,瓮声瓮气:“你别想再骗我了,阿衡说那牛乳茶不经放,等你带来了,早坏了。”
裴煜拢眉轻哼:“皇兄怎如此多话,竟连这都和你说。”
沈鸾整个人从榻上坐起,她愤愤:“你果然又骗我。”
裴煜赶忙赔罪:“我哪敢。”
他笑弯眼,“皇兄和你说那么多,怎么不告诉你牛乳茶不经放,但人却是可以的。”
沈鸾不懂,轻眨眼皮:“此话怎讲?”
裴煜端坐身子,轻咳两声:“你不是说镇上姓杨的老伯最会做牛乳茶吗?人我给你带来了,以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能为长安郡主效力,也算他祖上积德了。”
沈鸾笑着歪在榻上,隔着朦朦巾帕和裴煜相望。
“裴仪昨日猎了一只白狐。”
“这有何难?”裴煜笑笑,不以为意,“明日我猎十只,给你冬日做衣,可好?”
第十九章
沈鸾轻哼:“油嘴滑舌。”
巾帕自沈鸾脸上滑落,露出一双潋滟秋眸。沈鸾皱着眉:“何况我要那么多狐皮做什么,去年你也给我送了许多。”
她穿都穿不完。
裴煜弯唇:“狐皮你不喜欢,那貂皮呢?给你猎貂崽好吗?”
沈鸾摆摆手:“……再说吧。”
余光瞥见金丝藤红漆竹帘下站着的茯苓,沈鸾气恼:“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