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我同年,唤我一声行之就行啦。”
谷航笑容满面地对着张茵华摆了摆手,确确实实就像是偶遇一般对她伸手示意:“这两日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想点问题为难一下小朋友,这种事情她张茵华特别爱干——唯独这问题不能太过于为难,还得再去琢磨贺璞的心思,出点他想要且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题目,就很麻烦了。
“倒是谷太师,您今年可有什么看好的苗子?”
谷航往前的步子微微一顿,随即又露出了个笑:“近年学生优异者众多,我可真是挑不出来啦。”
“哦我懂了,那就是没有。啧啧,那也不行啊,怎么就没一个好的呢。”
“……”
“你看,你到现在都挑不出来一个能说两句的,可见确实不行。”
张茵华满脸的恍然大悟,堵得谷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张茵华在心里哼哼了一声,又做出点关切的模样:“您孙女今年不去考?”
“她还没到火候,远不如泓杉。”
没到火候,不如那个太学里就没拿过第一名的大孙子?
张茵华想了想贺澄偶尔露出的作业,再配合她那位同桌与她不分上下的成绩,对谷航这句话倒是有点敬谢不敏。她不喜欢谷航这种格外区别对待的取名,与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为何大公子不参加此次春闱?”
张茵华又一拍手,满脸都是“我全部都明白了”的欣喜:“也是火候不到,谷太师对着自家子弟也如此严格,我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