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想要怎么赚钱?若是被参一本与民争利,就不值得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日后我选用了谁的衣服,供料子的商人可以交一笔钱,给自家铺子贴上个‘太女婚服专供’牌子。”
贺澄笑嘻嘻地看到立春的表情逐渐无语,很是无赖地耸了耸肩:“但这牌子只能挂一年,一年之后必须得摘。”
“我一时之间竟想不到用什么话语来表达,您开心就好。”
知道贺澄估计也就是开个玩笑,立春叹了口气,顺带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不过您的大婚,也不是不能做生意。”
“哦?”
“各项器皿,衣装,以及赵侍郎现在的起居用品,今上都定好标准,抓了一波狠的。”
有时候父女是真的连心,贺澄想着贴牌,贺璞则是招标。压价狠辣不说,还顺手又赚了一笔小私库,听得贺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也要和自家皇帝老爹一样,做到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什么?薅商人会心疼?
得了吧,资本主义的萌芽也代表着资本家的诞生,大庆的资本家没到路灯上吊死的地步,也差不多需要时刻提醒他们别太忘形。
当然这些事情她需要过脑子,但不需要亲手去做。从东宫到外苑也不远,但贺澄就喜欢翻个墙,坐在宫墙上居高临下看赵学思削木头。
“太女。”
“这个时候不用这么叫我,还是说换了个地方,你觉得拘谨了?”
赵学思抬头对着贺澄笑了笑,夕阳暖色的光线衬得他格外柔和,手里的锉刀却是有着不同的冷光:“并没有。”
那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因为赵国公以及朝臣有所变化。
贺澄托着下巴盯住他,两个人在度平一年,虽说不是日夜相处,但绝对比之前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