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愧是太女,说的就是精准。”
原本裴丰问还找不到什么好词来形容,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排队枪毙”?别说是能摸到他们了,对面连凑近都没法凑近。铁羽军的火铳卫用着太宗教的三射法,第一排人开完新火铳的三发后立刻后退让第二排人往前,三排人结束,对面要么留下,要么一哄而散全跑了。
跑的跑散的散,没人会去打这种注定打不过的仗。
军心散了士气又低迷,叛军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模样。宫中禁军与铁羽军很快就将贺濯的叛军剿灭,甚至于还将贺濯本人带到了金龙殿内。
那个散发的青年脸上有着血污,表情狰狞而又带着无穷怒火。然而在他见到皇位前站着的人时,又多了几分错愕。
“好久不见。”
染着朱红丹蔻的手缓缓拂过这把金色的椅子,在台下人错愕的表情中慢慢坐了下来,对他露出了个笑:“很惊讶么?”
“你居然,你居然……”
一时不知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自己能够得偿所愿,贺濯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
看成平长公主没有示意押着自己的两个铁羽军松开的意思,贺濯最后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你怎么能出卖你的儿子!”
儿子造反不仅不帮,还和抢走自己皇位的人通风报信,这是亲妈能做的事情么!
“你怎么会觉得,你是我的儿子?”
成平长公主笑得更灿烂,甚至还有那么点嘲讽:“你不是说过,不需要我么?”
贺濯想说那只是自己的怒言,然而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当初他与成平长公主吵了两次架,一次是她放弃皇位,一次则是因为贺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