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
灿烂的星光通过巨大的落地窗涌入病房,形成五彩斑斓的漂亮光带,如梦似幻的覆盖在寒栖苍白冷艳布满泪痕的脸上,晃的他眉眼乌黑,眼尾泪痣殷红似血。
他目之所及都是褪了色的黑白。
天花板在旋转。
墙壁在向自己倾倒挤压。
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还有什么脸活着?是你杀了奋不顾身想要救你的战友!难道你都忘了吗?
寒栖顺着那个声音抬手,腕上的电磁手铐带着无法抗拒的重力,成功阻止了他想要拳击自己太阳穴的疯狂想法。
他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噩梦里的场景……
爆炸的火柱从时空裂缝中冲起,照亮异种狰狞恐怖的身躯,和无数喷洒着毒液的触角。
梦中的他第无数次举起枪支更换弹夹,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异种,下一秒,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的嘶声呼唤:“寒栖!快醒醒!那是南风!那是南风啊!”
啊——!!!
寒栖流着泪试图咬舌自尽,但头顶有两只鹿角的医生已经推门而入,有条不紊的交代几只兔子医护道:
“准备凝血胶和镇定剂,给他戴上防咬齿套。患者自杀意识强烈,需要雄性精神力安抚,去通知指挥官……”
后来邦德到时,病床上的雌性躯干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面部向上定定盯着天花板的样子,活像一个刚刚入殓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