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用尾巴指了指身后就算睡着,也依然愁眉紧锁、捂着心口被病痛折磨的寒栖,一字一句的强调道:

“我现在只想让你们想办法缓解一下他的症状,说点有用的好吗?”

他说话夹枪带棒委实不客气的很,但没谁敢有不满。

水鹿医生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挺有用的,但看邦德的耐心实在不多,背后狮尾也一直在不停的甩来甩去,看起来很是烦躁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简明扼要的给出他想要的信息。

水鹿医生擦着额上的冷汗想了想,嗫声道:“除了细心的陪护和必要的心理干预,主要还是得靠药物治疗……”

邦德冷着一张俊及无匹的脸看他,狮耳和尾巴均频繁的抖着,虽不耐烦的要死,但这次他没有再打断医生的话。

只用一种:快点开药,然后赶快给老子滚的眼神,凝视着他。

水鹿医生在这种充满压迫的死亡注视下汗湿背夹,不停的擦着额上的汗,最后几乎是卑微的嘱咐道:

“千万不要再让他沾酒精了!一滴都不可以再让他沾了!类似于熬夜、吃重油重盐的东西和其他一些不良的生活饮食习惯,也是诱发他病情加重的原因,需要最大程度的规避。”

邦德很是烦躁的转头,眼刀落在寒栖身上——

正午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涤荡在雌性苍白病态的面庞上,将他的皮肤照到近乎透明。

寒栖捂着心口,眉头轻蹙,看上去十分痛苦,但依然还是板板正正的睡着。一头半长不短的浓密黑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套上,眉睫也是乌黑色。

如此黑白分明的对比效果,让雌性看上去十分脆弱,但他笔挺的鼻梁和平直紧抿的唇线硬生生搅乱了那池惹兽垂怜的病容柔弱,呈现出一股子无法忽视的锋利感。

这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分冷淡不好亲近的长相,但偏偏,雌性眼尾那滴猩红似血的泪痣,又非常巧妙的中和了那棱角分明,平添了一抹绝无仅有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