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毛茸茸们偷偷给他取了个外号——怪胎。

因为寒栖没有兽形,没有尾巴,也没有兽耳,发育不全长的很怪。

他的两只耳朵长在头颅两侧,差不多与眉毛平齐。形状像漏斗且长的很小,上面薄薄的只有一层皮,居然连一点毛都没有,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皮肉里细细的毛细血管。

还有他的眼睛并不是竖瞳,而是黑黑圆圆的,简直就像是一颗黑色的珍珠……

诸如此类的细节还有很多,但比长相更惹人注目的,就是他的行为真的太诡异了。

从清晨到傍晚,寒栖能一动不动的在座位上坐一整天。期间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不午休,他甚至,连坐姿都不会换一下。比雕塑还像雕塑。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一只小松鼠忍不住说。

立马有声音提醒:“你真敢说,小心他一脚踢飞你。”

寒栖的武力值有目共睹,自他一脚将斯辰踢进医院,一指头将佩达西推的差点毁容,“寒栖”这两个字就成了暴力的代名词。

毛茸茸们像对洪水猛兽般对寒栖避而远之,连议论都是悄悄的,有那胆小的,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但其实只要别在行动上有所冒犯,无论毛茸茸们说什么,寒栖都不会在意。

他捂着胸口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游离于世界之外。

斯辰坐在寒栖位置的斜对角,虽很想报那一脚之仇,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寒栖,但他到底是被之前的那一脚踹怕了,红着一双兔子眼咬着手指头,没有万分的把握,再也不敢随意冲动了。

毕竟寒栖是真狠,他也挺怕疼的……

佩达西走过来将斯辰的书包拿在手里,伸手在他面前晃晃道:“斯辰,放学了,你发什么呆呢?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