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寒栖……

他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他坐姿板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管这是什么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他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唯一的动作,就是捂住胸口,蹙着眉头四处环顾:兽人呢?

斯辰压低声音提醒他:“寒栖!你犯病看看场合!拜托你就算装!也装的正常点好不好?别给我三哥丢人行不行!会被大家笑话的!”

寒栖置若罔闻,在离开兽人尾巴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口越来越痛,急需兽人的爪爪抚慰。

他托着桌子摇摇晃晃的起身,不顾斯辰的阻拦,直直的朝着屏风后走去。隔音力场产生的空气阻力很柔和,但脚步不稳的寒栖,还是被绊了一下。

坐在近旁的巴图下意识想扶,摇摇晃晃的寒栖却是一甩袖子,借着那动作自己站稳,看着跌跌撞撞,但愣是连袍角都没让他碰到一下。

巴图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一旁的狗腿子部下似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用胳膊肘捅捅他小声道:

“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和这位见面时,他卸了我的枪,还当着指挥官的面自杀了,速度快到你不敢想。”

桌上的兽人们耳朵灵得很,本就好奇的目光,此刻更是恨不得在寒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心痒难耐的撺掇醉酒的同伴:“你去把他兜帽掀了,给大家看看他长什么样。”却始终没谁敢放肆。

注意到这一幕的斯辰气的不行,小声骂道:“贱人就是贱人!有了我哥还招蜂引蝶!真是犯贱!不要脸!”

自觉被抢了风头的佩达西也是满脸怒气,但他隐藏的很好,没谁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