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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但如果你在外面的日子难过,”温拾吞掉最后一口红薯,“一定要回来,这里是你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的大公鸡还没伸长脖子叫唤,温浪就走了,他显然没跟自己老爹商量好,于是发现这事的温成头一条老烟杆都要抽断了。

大儿子没了,去哪找劳力?

转眼看到坐在门槛上吸溜一口苞米粥就笑弯眼睛的温拾,温成头脸更黑了。

这小子虽然娇贵,但是真不挑嘴啊,不干活,吃的还不老少。

想起牌桌上老李头有心提起的话,温成头心里有了打算,他敲敲烟杆儿,“温拾,你晌午收拾干净,去村长家,帮我带个东西回来。”

今天周六,小孩子们都放假,温拾也休息,倒是有空,“什么东西?”

“叫你去就去,哪有这么多话?吃的成吧?说给你一篮子鸡蛋!”

村长家有个二十三还没说上媳妇的大儿子小名叫牛柱,村里的人都以为他叫温牛柱,其实不是,他叫温广原。人长得威猛,是个高个儿的北方汉子,浓眉大眼瞧着憨厚周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说媒的姑娘其实不少,但就是都吹了,因为温牛柱起不来,就是那东西起不来,对女人没劲儿。

村医看遍,又拉去市里,估摸着是都没用,打那天起,谁家办喜事,谁家抱孙子,村长去时笑的都格外勉强。

可谁成想,自打那天温牛柱跟着村长老爹来到老温家慰问怀孕的温浪,一眼瞧见了偏厢房门口眼巴巴剥热乎鸡蛋的温拾,他那一颗心,立马被搅和的好似一股蜜糖般黏糊,当天夜里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做了一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