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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霖则待在卧室,给温拾用宋庭玉在车上的办法降温,原本?他说?用酒精擦全身会更好些,但是在五爷的逼视下,他愣是没敢把温拾扒光。

接通电话的阿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听到宋庭玉要人,阿四看了眼车后座上放的木匣子?,实话实说?:“五爷,那小子?没了,我们原本?也想把人带走,但梁东升的人先下手了。”

阿四给宋庭玉带回来一根断指以及一个透明的盛放了不明液体的药剂瓶,“这是梁东升给您的歉礼,他说?那小子?不是他的人,但在他地盘上出了事?,就该他处置,希望您见谅。”

“他手倒是快。”宋庭玉不信梁东升的话,梁东升大约也清楚,所以早一步把人解决,想斩草除根死无?对证,“你去看看那药瓶里的是什么东西?”

赵医生不情不愿从血淋淋的箱子?里捡出那一小个玻璃瓶,瓶身没有任何标识,赵泽霖只能打开瓶口,扇闻两下,刺鼻的化学药剂味让他鼻头?一痒,别?说?,他还真闻过类似的玩意,“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什么?”

“迷药,听说?之前是从东南亚一代?走私过来的,在黑市有卖,”这东西在港湾都不是合法的,里面有过量的安定成分,平时?只会在黑市交易,内地管制比港湾更严格,按理来说?更不应该出现在京市,“如果吸入这个昏迷不醒也是应该的。”

没等宋庭玉开口,赵泽霖学会了抢答,“这个我有解药,打一针就成,三分钟肯定醒过来!”

宋庭玉不善的神色总算迟缓了一些。

“不过,他要是醒过来,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听话了。”赵泽霖丑话说?在前面,“真不找个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吗?”万一折腾起来,这一屋子?都是男人,是不是不大好?

宋庭玉没开口,阿四好奇,“是要找什么人?”

“去找一个有经验的……”

“不许。”宋庭玉冷冷开口,毫不犹豫打断了赵泽霖的话,“打完针你就出去,我守着他。”

“五爷?”赵泽霖觉得他这头?顶boss还是有几分姿色在的,那要是一不留神被?如狼似虎的温拾轻薄非礼了,可别?怪他没提醒啊。

阿四还在状况外?,“是要找人守着温少吗?要不大家一起,轮换着来?”

宋庭玉摇头?:“不用,我进去就行。”

赵泽霖点头?:“也对,这种事?,还是一对一比较好。”人多起来反而不好控制场面。

于是赵泽霖在宋庭玉的监视下,给温拾注射了清醒药剂,然后拎起自己的医药箱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把卧室的门关严实,希望宋庭玉在里面能够压制住温拾,千万别?叫温拾逃出来。

“温少到底怎么了?怎么还要五爷守夜?”阿四坐在沙发?上,十分想替他家五爷去做这‘苦累’的活计,哪里有让五爷在里面辛辛苦苦照顾温少,他们在这地方躲清闲的道理。

“你先别?进去了,反正有事?,五爷也会叫咱们的。”赵泽霖今晚是走不了了,毕竟屋里要是折腾起来,估计得闹到后半夜,于是赵医生往沙发?上一躺,准备凑合着睡一觉再说?。

于是只剩下阿四还坚持坐在沙发?上盯梢,随时?等着他家五爷的呼叫。

没过多久,卧室好像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距离太?远,不好辨别?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近,只听哐当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被?碰倒了,阿四忙冲上去,可卧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推不开,干着急道:“五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卧室里。

宋庭玉头?一次这么狼狈地从床上跌到地上,他单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环住已经顺着他脸颊摸到脖颈,一脸痴相的温拾,叫他不要再乱动,不然以温拾胡作非为的架势,两个人说?不定要在地板上打滚。

正如赵泽霖预估的那般,注射药物后温拾没过几分钟就醒了,但这清醒好似只单单浮于表面,他的眼睛睁开了,神志却依旧混沌,对询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喝水’的宋庭玉熟视无?睹,直到五爷抬手碰了他的额头?,才迸发?出一声?细弱的轻哼。

这变调的声?音仿佛清澈水中投入的一滴浓墨,将一切都带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温拾热切而主动地拉住了宋庭玉的手,如小猫似的,在上面蹭了蹭,发?出舒服的轻叹。

他身体很热,热到好像被?架在柴火上烹烤,于是就喜欢一切比他温度低的存在,宋庭玉的掌心冰凉,温拾捧着如获至宝,怎么都不肯松手,甚至脸上蹭够了,还牵着宋庭玉的手往自己身前放,流氓的行径无?师自通,刚刚未曾有过的反应一一显现,平日清亮又腼腆的眼睛蒙上一层纱,赤忱又坦诚的欲望淌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