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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礼书的眼里,宋庭玉就是夺走她母亲的凶手,她没有?办法不怨恨。

甚至于,在见到宋庭玉成年之后,都是一副冷漠又刻薄的德行,宋礼书是庆幸的,她觉得这或许是报应。

对?宋庭玉这样的人,就该得到这样的待遇,他身边,就该空无一人才对?,他就该孤身一人到死。

可偏偏,温拾出现了。

宋礼书以为?扔到宋庭玉身边的温拾,是扔到狼虎口边的兔子,她等?着那猛兽张口呲出獠牙,可等?来的,却是那一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猛兽,轻轻给了兔子一个?吻。

简直荒唐又可笑?。

“他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东西。”宋礼书深呼吸了一口气,扯掉耳脑扎起头发?的皮筋,纷乱的及肩短发?在夜风中吹的张牙舞爪,她顺了一把,而后套上摩托头盔,“大?姐,你说他怎么配啊?”

宋念琴张口欲言,她清楚这一双弟妹之间的嫌隙,也清楚小?时候的宋礼书在没有?母亲后,到底偷偷流了多少眼泪,但宋庭玉也是她的亲弟弟,这打小?没有?母亲的两个?人,都是可怜的,没有?谁比谁更可怜一说。

“礼书,你母亲离世前,放心不下你,也放不下庭玉,你们是她的手心手背,庭玉是你的亲弟弟,你们不应该这样——”

宋礼书明显不想?听这些劝慰,‘吧嗒’落下头盔前面的墨色挡风,隔绝了那被风吹的猩红的眼睛,而后跨上摩托,头也不回驶离了宋宅。

恰好,宋宅的路灯亮了,连同通向外面那条长路的街灯也一盏盏点了起来,照亮了宋礼书离开?的路。

宋念琴叹了一口气往回走,正?巧管家站在屋外,“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