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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罪魁祸首站在?案桌前,一副寻常脸,“你怎么进?来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进?来了!这香是你上的吗?”

“嗯。”宋庭玉颔首,他方才在?外面待着不能心静,坐立难安,好像身上生了虫子,竟然比青春期的毛头小子还躁动。

人?也不会无?端生出信仰,只是那老?头的话说到了宋庭玉的心坎上,在?宋五爷的耳朵边如惹人?厌烦的苍蝇时不时就冒出来。

于是,百无?聊赖的宋庭玉竟然真鬼使神差推开?了自家?佛堂的门?,头一次在?没有外人?的驱使下,主动踏进?了这间屋子。

和旁人?对上那慈眉善目低垂眼睑的金佛便生出虔诚的紧迫感和臣服感不同,宋庭玉对那端坐案桌上的佛无?动于衷,他看不到佛眼中的慈悲,只看到凉薄。

可来都来了,兴许,说不准,万一,还真会有点用呢?

宋庭玉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找了一捆线香点燃插了进?去。

但他没拜过佛,只知?道别人?都是燃香上香,也学着照猫画虎。

那檀香味弥漫,宋庭玉就盯着那明灭的香火,思前想后,在?心底说了所求。

人?在?佛前,其实都是一个样。

信与不信,也都要将自己的痴心妄想讲一讲。

说与佛听,其实和说给自己,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