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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据说已经投资了不下百家小公司的风头负责人却有些反应不及时,说会沟通后再回电话,如?果可以,还在见?面详谈更好一些。

温拾表示身体不好,见?不了面。

他肚子?里的孩子?控制饮食了一个月,却还是个头偏大,赵泽霖说这是一开始就补过头了,现?在就是少?吃也没用了,看样子?,肯定要早产。

五爷叫人去港湾查了那风投机构,阿四把查好的资料交给温拾,介绍道:“港湾的确有这家机构,但是去年才建起来的,他说他们投了快一百家公司也是真的,只是这里面回本的也不到五家。”

所以,毕竟那风头有火眼金睛,看公司前景极准,不是说他们更像是在广撒网,一口气把鱼全捞走,至于里面能有几条是值钱的,那就看运气了。

“而且我看他们从前投资的公司,全是港湾和?临台沿海一带城市的,内地的,和?教育沾边的,你是第一家。”

“这么荣幸?”温拾翻看资料,对方承诺第一笔自己给他们五十万,可看他们之?前投资的小公司,往往都是十万二十万就打发了,半年内没有明显效益的,会立刻成为弃子?。

虽然这是风投的常规操作,但温拾还是这公司不够靠谱,只给半年的试错时间?,实在太严苛了,是个刚起步的公司,第一年别说盈利,能不负债都是胜利。

杨见?春再打来电话时,温拾便告诉他:“不需要,回绝了吧,他们过于急功近利,我担心如?果接受他们的投资,说不定会对我们以后的发展规划有影响。”教育更是不能操之?过急揠苗助长的东西。

“更何况,以我们现?在的资本,开一家分店绰绰有余,不需要靠他们的投资,一步步慢慢来,也没什么不好。”

补习班办公室里的杨见?春被?温拾说动,挂断电话,回到会客室,向坐在沙发上拎着手杖的男人道:“曾先?生,真不好意思,可能让您白跑一趟了,我们没有接受其?他注资的意向,您可以把这个机会,给比我们更需要资金的企业。”

曾毅元抬头,“杨先?生,我听之?前的代理说,你对我们的投资很有意向,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的另一位合伙人。”杨见?春推推脸上的眼镜,略带歉意地看着男人,“他比我对未来的规划更加清晰,所以我更相信他的决定。”

温拾说的没错,他们现?在已经要开启第二家补习班了,一开始的目标都已经要实现?,这稳扎稳打一步步迈,怎么都比一口吃个胖子?稳妥。

“所以还是算了,曾先?生。”

这回复曾毅元暗暗咬牙,他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接触到宋庭玉的另一半,苦心经营至此,他却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到过。

“杨先?生,”曾毅元又扯起嘴角,掏出一张名片来,“我对你们的辅导班很看好,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我等着你。”

到底让人家那边跑了三四趟,杨见?春没拒绝,收下了那张名片,又亲自把曾毅元送出补习班的大门,目送那辆黑车离开。

黑车里不止曾毅元,还有个梁东升,这猴精般枯瘦的男人穿了一身油亮的貂皮,“曾先?生,您为什么非要投这补习班啊?这都是做学生生意的,能有咱们做的生意赚钱吗?”

梁东升口中的生意,是他借曾毅元的光,从港湾弄来的新东西,只要加在酒里,他那会所的回头客就源源不断,甚至一瓶加料的酒,已经快要被?拍卖上了天价,梁东升这一阵,数钱都数到手软。

整个京市的娱乐城和?夜场,都听说了这件事,有人眼红有人艳羡,有钱就是大哥,梁东升的地位一下子?就水涨船高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地方背后的人是谁吗?”曾毅元瞥了眼梁东升,摩挲纯金的手杖顶端的龙头。

“谁?”梁东升只顾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是曾毅元提出要到这里来看看,他都不知道,京市出来了个补习班。

“宋庭玉。”

开车的肥龙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手一抖,车身猛一歪。

梁东升却没功夫训斥不好好开车的肥龙,“真的?宋庭玉怎么搞起这种生意了?他不是一向只做地产矿业的吗?还会搞这种小门脸?”

“可能是开着玩的吧。”曾毅元随口道。

“曾先?生,你都知道那个地方是宋庭玉的地盘,为什么还要专程过去投资,你们两?个……不是一向不大对付?”半年前婚礼被?赶出来的事,梁东升还记仇着,毕竟他那时是真被?人看丢了面子?。

梁爷这辈子?没像那天那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