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自己也可以……不是，他本来就是男人，但林清词眼神在他胸前、喉结停留了短暂一瞬，仿佛在质疑，难道你是女装dao？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林清词不等他说完，再次拒绝。

薄清霆心脏刺痛，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没想过林清词会喜欢上谁，而且还是男性……

在他照顾崽崽的这段时间里，林清词有了喜欢的人，难道是顾云天，总不可能是宋奕，或者严洲？

“那个人是谁？”薄清霆无法形容心中的痛楚，那种窒息的痛意，尖锐深刻，几乎将他淹没。

他已经看不清那张属于他自己的脸上露出的表情，视线一片模糊。

独自生下孩子的艰难、独自照顾孩子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原来他对林清词来说，无关紧要。

原来她会轻易喜欢别人……而他，需要费尽心机，才能得到一点垂怜。而这垂怜，在她失忆之后也轻而易举消失了。

被他质问的人顿了顿，语气迟疑而奇异，带着些歉疚：“你有没有听说过，水仙？”

薄清霆怔住，心情复杂，难以形容。那种几乎将他溺毙的尖锐痛意消失，变成一种又甜又酸，还夹杂着几分气愤的感觉。

薄清霆正要追问，或者坦白。

梦醒了。

一个荒诞又无比真实的梦。

如果说只是一个梦，细节部分又太真实了。他有真实的痛感，甚至记得崽崽生病的每一个细节，记得医院科室里的医生。

醒后，他搜了搜那家医院，梦里的医护人员的确存在。薄清霆确信，他以前并没有去过这家医院，也没有看过和儿科相关的介绍，但医护人员和梦里的完全对上了。

如果梦是真的，这是否是一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