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之前,简安眠不知怎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痒。

一开始以为是什么东西掉进眼里了,他还举着镜子,扒着眼皮找了半天,眼泪都流了半张脸,便心想,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这总归能把脏东西给冲出来吧,便没再管。

只是过了一会儿,到了深夜,他的眼睛顿时更痒了,还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然而这会儿他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再爬起来扒眼皮,就昏沉沉地揉。

结果越揉越痒,眼皮也感觉肿肿的,好像往里面灌了胶水似的,睁也睁不开,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怎么,烦得要命。

最后不知道这么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困意战胜了痒意,揉着眼睛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牧子翁见到简安眠的第一面,便皱着眉头问道:“简安眠,你眼睛怎么了?”

“嗯?我眼睛怎么了?”简安眠傻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一边习惯性地揉着眼睛,一边扭头往镜子那边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的眼皮肿的好像两只大鱼泡,不正常的红色从他的眼皮,一直蔓延到上下眼睑周围的皮肤,眼眶里湿哒哒的,被光线一照就要流出眼泪来。

项文俊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暗了暗,难得没吱声。

牧子翁疑惑道:“简安眠,你昨天晚上哭过了?”

简安眠一愣:“没有啊。”

“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哭肿的吧,眼睛周围都红了,”刘启程也走过来,扶着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忽然说,“简安眠,你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过敏。

这个熟悉的词语令简安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