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燕西枝的大名在街巷间传了好些天。
“四小姐真厉害啊。”玉凤坐在童八月的堂屋里,一边监督秀秀写大字,一边把报纸都要翻烂了。
翻得不是燕报,而是沪报。燕报不好意思自吹自擂,但沪报却是把燕西枝的大名提了又提,将她接连救活两家公司的事润润色,都快吹成商业战神了。
“她不是叫你别喊四小姐了吗?”童八月坐在椅子上,低头给秀秀缝制书包。
“可我总觉得与她相差甚远,没有那个底气,眼见着她越来越厉害,这些报纸上都在猜测未来燕家会由谁接管呢?我总觉着,应该就是她了,她比那些哥哥姐姐都有出息。”玉凤说。
童八月顿了顿,抬起头问道:“她有出息,你就要与她生分了?”
“我当然不想啊,可毕竟不是一个阶层的,迟早会因为因为各自圈子不同,而彼此没有话题的。她虽然偶尔也会来看戏,可你也清楚,她只是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票友。”
童八月沉默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以后有更大的天地,还能结识更多厉害的大人物,哪还有机会跟我们聊闲话啊?”玉凤说道。
这也不无道理,天下间许多人就是这样渐渐失去联络,成为了人生某个阶段的过客。
可这也怪不得谁,人来人往,相聚走散,再正常不过了。
童八月走了个神,直到指尖传来一阵痛觉,才发觉不小心扎着针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玉凤道。
“没事。”童八月看着冒出来一滴血珠,放到嘴里舔了一口,小时候手指受伤,师父就让她们先含着,小伤很快就会自愈。
“哎哟,说曹操曹操到,四小姐来了。”玉凤说道。
童八月抬起头望向门口,就看见宋灵舒神清气爽地走了院门,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