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季持矜才能听见姜菱的声音:“季持矜,到底会不会哄人啊?”

季持矜恍惚了两秒,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幻听,她倏地起身来到门口,心都快跳出来,她不用猫眼确认外面站着的是谁,她垂着眼,看着门把手。

喉咙发干嗓子发痒,季持矜咽了下口水,这才拧开门把锁。

门缝一点点打开,直到看见正前方的姜菱的背影。

姜菱穿着不带帽的黑色短款羽绒服,没有挂围巾,腿上是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的是特地带上的雪地靴,整个装扮看起来又冷又不冷的,她的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一些,到了腰中间,也有一点微卷。

北京是纯白的雪,姜菱的黑色羽绒服就显得那么突出。

季持矜攥了下自己的衣摆,努力平静地走到姜菱的一旁站定,但目光就跟长在了姜菱的身上一样,一秒都没有移开过,直到看见姜菱那清丽的脸。

姜菱转过头来,也注视着她。

季持矜的长睫轻扇。

她想问你没有回去吗,她也想说自己不是故意,她还想问姜菱冷不冷,她有好多的话想跟姜菱说,但此刻看着姜菱的眼睛,她的双唇翕了翕,只是喊了姜菱的名字:“姜菱。”

“嗯?”姜菱应了一声,面上看起来有些冷淡。

“医生说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有很大的转机,我……”

季持矜的话都没说完,姜菱就一把拥住了她:“我知道。”

姜菱又拍了拍她的背:“我都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对季持矜更多的是心疼,犹如当初季持矜跟着她做舒芙蕾那天,季持矜当时烫伤了手,跟她说上一段没能成功的感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