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道:“此时天色尚早,谢画师若是不忙的话,可否随我往朱雀门外走一趟,亲自去主顾家问问他对画的想法?”
扭头回来,他看到谢棠面露犹豫,以为对方在担心报酬的问题,直言不讳道:“谢画师不必忧虑白走一程,那位主顾不仅挂有官衔,而且家底丰厚,出手大方。若您的画能得他的满意,多的不说,至少你家长辈治病的药钱定会有着落。”
其实谢棠担忧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寻常都是早早回家,今日要是突然晚归了会让家里人担心的。
一听孟钊这么说,正缺钱的谢棠如饥渴之人见到了美食一下子就心动了,不再犹豫道:“某愿随孟经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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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怎得这一身湿?!”
曹闲月回到家的时候,曹宅上下都已掌上了灯,堂上的两棵榆树静静站在夜幕中,任由灯火将它们的树影拉得狭长。
她提着湿答答的裙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入门,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迹,但天不遂人愿,在转过一个拐角之后,她还是撞上了家中的小丫鬟,然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声惊呼。
“嘘!嘘!嘘!”曹闲月想按住对方的嘴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娘子浑身都湿了!”
“听说是掉金明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