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思之久梦,望幼卿珍重万千。”
还是那熟悉的字体,还是那熟悉的口吻,曹闲月敢说在此刻的普天之下,敢如此直白骂自己丈夫无用的女人,只唯玉衡一人。
她看完信后,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与元芳说道:“拿笔墨纸砚来,我要给李娘子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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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跟随着孟钊来到位于徽京城墙正南的朱雀门外。
这里向东行的大街,名唤麦稭街,除了一栋状元楼外,其余的建筑都是妓馆,所以一到晚上这里便格外热闹。
临街的彩楼欢门不计其数,楼上楼下的灯火更是将整条街道都照如白昼。不时有马车穿行其中,将一位位五陵少年送往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孟钊带着谢棠并未往东边热闹的地方去,而是反向而行之,钻入了街道旁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
小巷中没有光亮,只有孟钊手里提的灯笼摇摇晃晃发出微弱的光晕,外头噪杂的声音仿佛也被小巷中的黑暗吞没了,一点传不进这里来。
即便是再辉煌的城市也有阴暗的角落,或许说的就是这里。若不是孟钊前面引路,谢棠一生也不会走进来一次。
谢棠不知目的地到底在哪里,仅跟着孟钊一味往前走,心里不免突突,但亦升起一丝疑惑来,到底什么人会住在这种隐秘的地方?